第1章 我在大明種水稻
大明,崇禎七年,炎炎夏日。
距朝廷大都約兩百里的村莊田野之間,朱昊擦去額頭的汗水,笑容燦爛。
“今年的水稻至少畝*三千斤。”
“雖是初次嘗試,不過就夏季長勢來看,三月之後,*量將頗爲豐厚。”
“好,甚好,哈哈哈!”
四周的村民們,聽着一臉震驚之色。
他們說什麼也不敢想象,眼前的水稻能畝*三千斤,足足二十五石。
祖祖輩輩都在當農民的村民,對於朱昊所言,難以置信。
在田間幹活的村民們七嘴八舌,議論紛紛。
“小昊啊,當真能畝*三千斤?”
“是呀,那可是三千斤,倘若你的水稻如此厲害,大明豈非再也沒人餓肚子了?”
“眼下種植,區區九十餘日,就能收穫?”
“這也太……”
對於他們的難以置信,朱昊一笑置之。
穿越至今,已一年有餘。
這是一個跟大明幾乎無甚區別的*行世界。
除了一些細枝末節外,它的歷史軌跡,跟大明別無二致。
這雜交水稻,是那位舉國尊敬的老爺子傾盡精力,研發出來的。
距現代文明六百餘年的古人難以理解,朱昊也只是一笑而過。
一直跟在朱昊身後當跟屁蟲的李大牛,卻氣得面紅耳赤。
“你們這些傢伙,難道忘記咱之前過得有多苦?”
“昊哥沒有帶回玉米種子那會,咱連飯都喫不飽!”
“去年昊哥說玉米能畝*兩千斤,可不就一語成讖了麼?”
“大家每天喫玉米,也喫得很飽,還能賣到大都,賺些錢財呢!”
一時之間,這些憨厚朴實的村民們,啞口無言。
剩下的,便是對朱昊發自內心的敬佩。
朱昊笑着踹了腳李大牛的屁股。
“你小子,可以啊,都會咬文嚼字了,還一語成讖?”
李大牛則滿臉憨厚,笑嘻嘻的撓了撓頭。
“都是昊哥教得好。”
對此,朱昊扯住李大牛的耳朵笑罵。
“教得好個屁,成天正事不幹,就知道跟在我身後晃悠。”
“另外,一語成讖,指戲言成真,或指大凶之事。”
“你真的用對了?”
李大牛滿臉的震撼之情,立馬諂媚無比。
“昊哥,今天晚上,咱還想學幾個字,你來教我唄。”
“咱倆秉燭夜談,多浪漫啊!”
朱昊哭笑不得,扯住李大牛耳朵的手愈發用力。
“還浪漫了,我跟你說過多少遍,浪漫是指男女之間卿卿我我。”
“你難道還想跟老子成婚?”
此言一出,李大牛滿臉羞澀。
“昊,昊哥倘若想,大牛不得不從啊!”
“我去你孃的!”
兩人打鬧間,朱昊突然愣了一下。
“我爹的信件中說得清清楚楚,三日之後,正午時分,要來小漁村看我。”
“如今已有三日過去,我得趕快去迎接父親。”
“各位叔伯嬸嬸,繼續在稻田之內灌水,我去去就回。”
村民們也都十分激動,朱昊算喫小漁村百家飯長大的。
大家都拿他當自家孩子看待。
對於朱昊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父親,每個人都很陌生。
朱昊剛轉身,李大牛就湊了上來。
“嘿嘿,昊哥,咱也要去!”
“咱倆可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,你爹就是咱爹。”
“咱要好好孝敬他。”
對此,朱昊沒說話。
當年上歷史課,我可是昏昏欲睡,真沒學到多少。
不過,不論來人身份地位,對方都是我的父親。
這讓朱昊心裏,很是盼望。
“好好好,大牛……”
話沒說完,李大牛滿臉認真的思索着。
“昊哥,男人都好美色,咱爹好不容易來見你一次。”
“咱要不幫你去大都青樓找個膚白貌美的女子,來服侍他?”
“如此一來,咱爹定然會認爲,昊哥是個孝順孩子啊!”
朱昊差點一口氣憋死。
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掃了眼李大牛。
“李大牛,你他孃的遲早被女人玩死。”
另外一邊。
小漁村入口,一輛刻意裝扮簡單的馬車內,坐着兩個氣度不凡的男子。
當朝天子朱由檢,以及司禮監稟筆太監王承恩。
今日前來小漁村,朱由檢命王承恩去民間購買便服,費盡心思。
但此時此刻,他的眉頭緊皺。
“承恩,你確定先帝之子在小漁村?”
“多年來,朕都找不到他的下落,還以爲已然跟先帝嬪妃一併身亡。”
“突然之間,你就將他的情報查得一乾二淨,是否有誤?”
“倘若他真是先帝之子,今年也該有十八了。”
崇禎皇帝的臉色帶着一絲喜悅。
大哥離世後,除了王承恩,他連說心裏話的人都沒有。
倘若那小子真是大哥的兒子,朱由檢不知有多開心。
王承恩面色如常。
“陛下,咱家怎敢犯下欺君之罪。”
“數年來,咱家都在確定那朱昊之身份真僞。”
“信件往來中,朱昊多有提及宮內之事。”
“倘若他並非先帝之子,豈能知曉?除咱家外,定然有人暗中聯繫,交往密切。”
三言兩語,就打消了朱由檢內心的疑慮。
朱由檢發自內心的笑了笑。
“也罷,既是朕大哥的兒子,朕自然要好好待他!”
“至於真假,等朕見過他後,自然水落石出。”
此時,馬伕打開車簾,在門外畢恭畢敬道。
“兩位大人,小漁村到了,*一兩銀子。”
這句話,讓朱由檢的臉色非常難看。
如今大明內憂外患,通脹達到了難以置信的地步。
以往坐馬車,幾塊崇禎通寶足矣。
現在,卻需要一兩銀子。
朱由檢一言不發,王承恩則拿出銀子,兩人走下馬車。
站在村門之外,朱由檢震撼的瞪大了雙目。
“承恩……”
“大都附*村落,自今年來,雨季短暫,百姓們顆粒無收。”
“那小漁村內焉能種植水稻?”
小漁村不僅種植水稻,一眼掃過去,竟然一望無際!
看不到盡頭!
王承恩同樣匪夷所思,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幕。
正當兩人呆若木雞時,朱昊從村口走了出來,熱情不已的高呼出聲。
“爹!兒子終於等到您了。”
“這些年來,爹不在兒子身邊,兒子可是好生孤苦啊!”
朱昊來到朱由檢面前,不由分說的握住朱由檢的手,激動到臉色漲紅。
↑返回顶部↑